王二喜俯身在姜洛璃的额头上轻轻一吻,气息温热,带着几分不舍,低声呢喃:“娘子姐姐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,他翻身下床,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,准备穿衣离开,身后却传来姜洛璃软糯撒娇的声音:“今晚别走了,搂着我睡不好吗~”
王二喜手上一顿,回头看向她,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焦急:“若是今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,姐姐,咱们得小心些。”
姜洛璃俏皮的对他眯起一只眼,慵懒道:“可是……外面已经有人偷看了半程呢。”
王二喜猛地一怔,随即意识到她是在打趣自己:“姐姐莫要诓我。”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,咧嘴一笑,“你是成心吓我呢。”
姜洛璃娇哼一声,红唇微张,作势朝他手指咬去。王二喜立刻缩回手,像被吓了一跳似的,接着却猛地伸手一捞,在她胸前轻轻一捏。
“呀!”姜洛璃被他惹得又羞又恼,怒目瞪他,眼中却泛着一抹说不清的水光,像春日桃花,艳得叫人心跳。
王二喜低低笑出声,压着声音凑近她:“姐姐你,怎么这么好欺负呀。”
姜洛璃轻哼一声,避开他打趣的目光,眼神飘向床顶雕花的梁木上,语气软软的,带着一丝促狭:“外头真的有人喔~不信你去开门看看呀~”
王二喜闻言,狐疑地瞥了眼房门,赶紧先穿好下衣,将裤腰带系紧后,赤着上身走向门边。
他的脚步轻而沉,靠近房门时,耳边隐约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,像是衣摆摩挲的声音,又像是急促的脚步声,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浅浅的呼吸。
他心下一惊,猛地拉开门缝,只见到不远处一个婢女的背影慌张地朝走廊尽头跑去,裙摆在昏暗的灯火下晃动,很快便消失在阴影中。
“砰!”王二喜飞快关上门,心跳如鼓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喉结上下滚动,暗道:“这下完了!”
身后床榻上却传来姜洛璃银铃般的笑声,清脆而肆意,刺得他心头更乱。
他转过身,焦急地几步走到床前,低声急道:“咱们暴露了,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?”
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丝,笑得花枝乱颤,眼底满是戏谑:“这不正好满足了你们男人的虚荣心?你睡了知州的女人耶——啧啧,现在你可是绥宁最有种的男人了。”
说到最后,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,肩膀微微颤动,像湖面漾开的涟漪,撩人心魄。
烛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,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,美得几乎不真实。
王二喜却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景,急得满头大汗,随手抓起散落一地的纱衣丢到她身上,又慌乱地披上自己的上衣。
一边穿一边焦急催促:“姐姐快穿衣服!趁着抓我们的人还没来,赶紧跑!”他声音带着颤抖,手忙脚乱地扯着衣襟,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。
姜洛璃却满不在乎地抓起纱衣,随手一扔又扔回地上,懒洋洋地嗔道:“我不要,本姑娘要睡觉了。”
说完,她起身拉过锦被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玉手悠闲地抚平被褥上的褶皱,随后又躺下,两只小手抓着被沿拉到薄颈处,只露出一个小脑袋,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二喜,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灵动又勾人,宛如夜空中闪耀的星辰。
王二喜看着她这副模样,愣住了,眼中掠过一丝痴迷,喉结微微滚动。
片刻后他回神,弯腰捡起地上的纱衣,猛地掀开被子,低声厉喝:“你在干什么?被抓到可是要浸猪笼的!”他急切地将纱衣塞到她手中,声音焦急,额头青筋暴起:“姐姐快穿,别闹了……真要出人命的!”
姜洛璃白了他一眼,手腕一甩,又一次将纱衣扔了出去,娇蛮道:“要跑你自己跑,我没力气。”她顿了顿,纤手轻抚着小腹,声音拖长,媚得能滴出水来:“是呀~今晚也许真会弄出人命呢。”
此时王二喜已经匆匆穿好上衣,但衣衫宽大且穿得歪歪扭扭,滑稽得像戏台上的丑角,他皱眉,再次捡起纱衣,扶起她想亲自帮她穿上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掌心触碰到他粗糙的布料,带着几分凉意。
姜洛璃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,笑得更欢,娇躯微微颤抖,胸前的一对玉乳一晃一晃的,晃得王二喜眼晕心热。
他急得几乎带上哭腔,声音颤抖:“姐姐,求你了,别再闹了!等咱们逃出生天,随便你怎么闹……快点穿啊!”
他又上前一步,姜洛璃却缩退到床角,双手环膝,歪着头嗔道:“臭弟弟,姐姐都说了,我不走。”她声音软糯,带着几分倔强,让人既气又怜。
烛光映在她微红的脸颊上,仿佛涂了一层胭脂,娇艳得令人移不开眼。
王二喜气得咬牙道:“你想留下来等死吗?”
姜洛璃怯生生的点了点头,眼中似有水光浮动,语气软得像一缕风:“是呀~咱俩跑不远的,姐姐留下,也算是替弟弟尽最后一点心啦。你快跑吧……以后可要记得姐姐呀~”
她的话里满是柔情,可眼角那抹浅浅的歪斜,却藏不住她的小心思,分明就是在戏弄他。
王二喜听得心头猛地一震,像有什么东西重重撞进了胸膛,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她才刚将身子给了他,如今又说要为他去死。
他身体内的血液翻滚,烧得他眼眶发烫。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绪,只觉得疼、难受、热得快要炸开,只想……死死的抱紧她,哪怕天塌地陷。
“我怎么可能让姐姐为我去死……”他咬紧牙关,红着眼低声呢喃,拳头早已攥得发白,“我一定、一定会带你逃出去。”
这一刻,他第一次明白,什么叫拼了命也想护住一个人。
他再也忍不住,上前一步,猛地抓住姜洛璃的脚踝,用力一拉。
“呀~”姜洛璃惊呼,身子被拉得向前滑去,紧接着,王二喜俯身将她整个人抱起,急匆匆朝房门冲去。
“喂……你有毛病啊……我还光着身子呢……”姜洛璃惊叫,声音带着几分羞恼,双手下意识地捶打他的胸膛,柔软拳头落在结实肌肉上,像是在挠痒痒。
王二喜一个急停,脚下没站稳,抱着她直接往前倒去。
姜洛璃满脸惊恐,眼看地面越来越近,尖叫声还未出口,便与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她被王二喜死死压在身下,娇嫩肌肤贴着粗糙地板,冰凉刺骨让她一激灵,气得浑身发抖,贝齿紧咬,眼中几乎要喷火,鼻尖满是地板尘土气息。
片刻后,姜洛璃猛地发力,把压在身上的王二喜顶开。还未等他开口道歉,又一把将王二喜如小鸡般拎起,狠狠扔出了房门。
王二喜摔在地上,脑中一片空白,愣愣地看着自己与房门的距离——足足三丈远!他满脸懵逼,喃喃自语:“姐姐不是没力气了吗?”
脑海中又不断回响着姜洛璃将他扔出时咬牙切齿的话:“让你留你不留,你要走又不走,想玩深情姐姐也陪你玩了,你把老娘从床上扔地上是几个意思?”
王二喜顾不得疼痛,爬起身窜回主卧,推门而入,急切地想要问个清楚。
屋内,赤裸的少女正坐在床榻边,纤手慢条斯理地梳理着散乱的秀发,烛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,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,美得惊心动魄,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。
姜洛璃头也不抬,语气冰冷如霜:“你还回来做什么?”
王二喜急忙关上房门,凑上前,声音中满是困惑与焦急:“姐姐,你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的胸膛便被少女纤细的玉足顶住,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,脚尖冰凉,带着几分刺骨的触感。
他对上少女的目光,满是不解:“你明明有力气,为什么不跑?”
她轻推小脚,王二喜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,踉跄着稳住身形。
姜洛璃收回脚,淡淡道:“我干嘛要跑?家丑不可外扬,还浸猪笼?没见过你这么蠢的。”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。
王二喜听后,脸上闪过一抹喜色,忙不迭地问:“也就是说,咱们其实没事?”
姜洛璃双手抱胸,斜睨着他:“你在想什么美事呢?我可没说你会没事!你觉得堂堂知州会让一个泥腿子分享他的女人?”
王二喜的脸又瞬间垮了下来,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,心底泛起无尽的惶恐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,发不出声。
姜洛璃看着他那副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现在知道怕了?刚刚肏我的勇气呢,还敢叫我娘子?”
王二喜默然不语,喉结滚动,眼中那抹决绝愈发炽烈,仿佛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,终于做出了命运最后的选择。
他倏地脱下上衣,火光下的肌肉线条紧绷如铁,皮肤覆着薄汗,在昏黄的烛光中泛起微光。
姜洛璃目光在他身上慢悠悠扫了一圈,唇角一挑,似讥似赞:“这是打定主意要做个风流鬼了?你可别后悔,要是现在想跑,姐姐还能帮你拦着。”
王二喜没有回话,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一步步逼近。他慢慢褪去裤子,动作笨拙却毫不迟疑,像是在褪去一生的懦弱和卑微。
他站在她面前,声音低哑、粗重,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深情:“我就是个泥腿子,能得了姐姐的身子,是我烧了八辈子的高香。哪怕明天就得死,我也要把这条命全给你,留个念想也好。以后阎王问我最后悔什么,我也能拍着胸口说——没后悔。”
姜洛璃愣了一下,随即顺从地被他压在身下,双腿被他分开,娇躯微微一颤,感受着那炽热的阳具再次进入体内,发出一声低吟:“唔~”
王二喜腰身一沉,猛地再次挺入她体内。
那紧致温热的包裹感再次袭来,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。
姜洛璃被这突如其来的充实感冲击得仰头娇呼,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,胸前的玉乳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,荡出一片淫靡的波浪。
“慢……慢点…啊……啊……太深了…….”她断断续续地喘息,声音娇媚得像是撒娇,可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却满是勾人的媚态。
王二喜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,开始猛烈地抽送,每一下都直捣深处,撞得她娇躯乱颤,床榻吱吱作响,像是承受不住这激烈的节奏。
“姐姐,你这骚穴……夹的我好爽……”王二喜咬着牙,额头青筋暴起,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肌肉滑落,滴在她白皙的胸口,混着她身上的香气,散发出一股让人迷醉的气息。
他的动作越来越快,越来越重,每一次深入都带起她一声声破碎的呻吟,娇媚得像是能将人的魂魄吸走。
姜洛璃的理智早已被快感冲散,她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腰,脚踝在他身后交叉,像是生怕他逃走。
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胡乱抓挠,留下一道道红痕,嘴里呢喃着含糊的呓语:“啊啊啊啊……啊……二狗子……你……你坏死了……嗯呃……嗯啊…..”
“姐姐……你说……抓奸的人……是不是已经到了门口….”王二喜喘着粗气,俯身在她耳边低语,又毫无畏惧,话语充满了豪气
“要是真来了……那就让他们看看,我是怎么要了你的……”他故意放慢节奏,缓缓退出又深深顶入,感受着她体内每一次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。
姜洛璃被他这话羞得满脸通红,却又被那缓慢而深入的节奏折磨得几乎崩溃。
她咬着唇,瞪着他,眼中满是羞恼与媚态:“你……混蛋……别说了……啊!”话未说完,他猛地一记深顶,让她再也忍不住,娇呼声响彻整个房间,带着几分泣音,像是彻底被他征服。
烛光摇曳,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。
姜洛璃的呻吟渐渐高亢,像是泣如诉,王二喜的低吼也愈发粗重,两人的节奏越来越快,床榻的吱吱声几乎连成一片。
终于,在一阵激烈的冲刺后,姜洛璃身子猛地一颤,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,像是达到了顶峰,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床榻上,胸口剧烈起伏,脸上尽是满足与羞涩的红晕。
王二喜紧随其后,低吼一声,紧紧抱住她,将所有的炽热尽数释放。
他喘着粗气,额头抵着她的薄颈,汗水滴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,混着她身上的香气,散发出一股让人迷醉的味道。
片刻后,他缓缓退出,翻身躺在她身旁,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却满是温柔。
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低声道:“姐姐……我这辈子,值了。”
姜洛璃侧身,芊手抚摸着他的脸,感受着他炽热的心跳。
她轻哼一声,声音软糯却带着几分戏谑:“臭弟弟,你还行不行……这样就满足了?……你要是死了……姐姐可不心疼。”
王二喜一愣,随即咧嘴一笑,抓住她的手:“那就麻烦姐姐多疼我几回,省得我死得太亏。”
她白了他一眼,娇嗔道:“美得你!”话音未落却又忍不住笑出声,玉手轻轻拍了他的脸。
烛光已然燃尽,昏暗中气息渐浓,肌肤相贴,情意缱绻——两人很快又缠绵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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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家住
李溥立于廊下,负手望前,面色沉如死水。
院中,阿黄被几名庄丁按在地上,嘴被皮革死死勒住,四肢紧缚,拼命挣动。
它浑身汗湿,眼中却仍带着野性与倔强。
几名庄丁正将它往他前方一只发情的母狗背上按去。
“今日就让这孽畜戒了女人。”李溥淡声开口,语气中不见半分情绪,“狗就该骑狗!”
杏儿垂首站在他身后,睫毛低垂,似是有泪滑落,却强忍着一语不发。
阿黄疯狂地扭动挣扎,尾巴不停摇晃。
一名屠户闻命而来,本是以为来宰狗,却在这场面前怔了一瞬。
他看了一眼李溥,又听耳边传来庄丁的解释言语带着笑弄。
他郁闷的蹲下检查片刻,低声骂了一句:“他娘的,老子是宰狗的,不是配种的。”引的几个庄丁大笑。
他手上粗鲁地拨弄,神情略带不爽:“还不硬……这畜生怕是被吓傻了。”话音刚落,他便被一声呵斥打断——
“往前推。”李溥冷声道,“它不认命,就替它认。”
屠户咬牙,继续动作。阿黄仍旧剧烈挣动,屠户不耐,一巴掌抽过去:“好事你怕什么,又不是宰你!”
场面一度失控。
忽地,一阵疾步而来。
“启禀大人!”顾恒快步奔来,满头是汗,双手奉上两封急信,“飞鸽传书,皆是府城来报,一封内院,一封外院。”
李溥接过信条,先打来了内院的信条,冷眼一扫,唇线瞬间绷紧。他沉默半晌,目光再次落向院中那场荒诞的挣扎,淡淡道:
“把那母狗牵走,今儿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庄丁一愣,却无人敢多问。一人牵走母狗,几人迅速松开阿黄。
“把那母狗宰了,”李溥话音落下,眼神冷得刺骨,“你们几人煮了分着吃了。”
众人连声应下。
李溥胸口郁结的展开第二封条,立马脸色大变:
“肃原被围,景平出兵援之,覆于半路。犬戎大军重围景平,兵势远胜肃原。两府俱危。”